老頭一把將林魂拽倒了自己的攤位面前，這個看起來瘦骨如柴的老者，手勁還不小，林魂還沒反應過來，就直接被拽了過去。

“小夥子，看一看，有沒有自己的喜歡的？”老頭猥瑣的笑著。

這個攤位上擺出的衣服還不少，但是大多數都是一些破舊的，甚至還有一些衣服上面打滿了補丁，完全就不是用布做的，完全補丁打出來的。

林魂有些無語，掃了一眼這個笑容猥瑣的老頭，他又不是個傻子，好東西和壞東西還分辨不出來嗎？明顯是拿自己在開涮。

“咦？小夥子你話不能這麽說，什麽叫坑人，我這都是實打實的好貨，都是原裝的，你看這件，謝峰霆穿過，謝峰霆知道吧？那個大明星，唱歌的那個？我托了我好多朋友，找了很多的關系，才從他身上拔下來了，為了保證顧客的利益，我買回來以後，連洗都沒洗，不信你問問。”老頭說完以後，便將這件衣服，從地上鋪著的編織袋在上面拿起來，放到林魂的面前。

林魂只覺得自己的鼻尖一酸，一股濃郁的汗臭味從這件“謝峰霆”穿過的衣服上面傳出，差點沒惡心的讓他把今天早上吃的飯給吐出來。

林魂越發覺得面前這個老頭有問題，要麽是個神經病，要麽就是一個騙子，以為自己剛進城沒什麽經驗，所以上來騙自己。

老頭見林魂不為所動，有些不悅的說道：“哎~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，是真的不識貨，根本不著調什麽是好東西。”

看著老者神情黯然，林魂倒是有些好奇，難不成真的像他說的那樣，老頭子以前經常告誡自己，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，或許你覺得骯臟又令你覺得惡心的東西，恰巧真的就是一件好東西。

想到這裏，林魂不由得開口問道：“那麽你這件衣服賣多少錢？”

老頭表現出來的失望到是真的，向林魂這種從村裏面來的孩子，多少在他的哄騙之下，基本上都能買上一件，但是自己在一旁問了半天，也沒見林魂開口回應，甚至連上連表情都沒有露出，讓他完全看不出出來這個少年在想些什麽。

本來已經抱著放棄了，結果當林魂第一次問起價格的時候，老頭好像又如那春風吹又生的小草，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“不貴不貴，二百塊！”老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。

“二百塊……”林魂喃喃自語道。

“兄弟！二百塊你買不了吃虧，買不了上當，相信我，這衣服整個p市獨一件，覺得讓你回與眾不同的，到時候你就穿著這件衣服去泡妞，保證沒說上幾句，你倆的談話地點就會變個地方？”老頭再次露出一臉猥瑣相。

“換地方？去哪？”老頭說的話雲裏霧裏，搞得林魂一頭霧水。

“還能是哪？當然是小旅館了？”老頭再次說道。

“去小旅館幹嘛？”林魂還是一臉疑惑。

“幹……”

當林魂問出這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，老頭終於發現了異常，他看著這個小夥子也就十九二十歲左右的樣子，穿的這身行頭應該也是從村子裏來的，但是他以前碰到的那些個從村子裏面出來的小年輕的時候，那個不是年輕氣盛，熱血當頭，雖然沒嘗過鮮，但是多少也懂得些男女之事，小電影還是看過幾部。

當他說到小旅館的時候，直接給他們聊的面紅耳赤，還沒往下面說下去，當場就把自己推薦的衣服給買了，有些更瘋狂的，直接就換上了。

可如今面前這個，別說小旅館裏，怕是自己最後將那一套小黃冊子的內容全部給他講出來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吧。

“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？”老頭子有些驚訝道。

林魂點了點頭，處男這個詞他還是清楚的，雖然村子裏面不通網，但是耐不住有村東頭的百事通李二虎，那虎頭虎腦的小胖子，每次在講故事之前，都會嘲諷一句，你們這些個處男，是不會懂女人的。

其實他自己也是一個處男，只不過是他的哥哥，在城裏幹活，每次回到家的時候都會給他講外面的世界，有多麽豐富多彩，還給他講一些男女之事，每次都給虎子說的硬邦邦。然而虎子知道了這些，便有會和村子裏面其他的小孩分享，這就是為什麽虎子會被承做村子裏的百事通了。

還記得他第一次說出來的時候，林魂開口問道：“虎子？處男是啥意思？”

“林魂哥，你也不知道？處男就是第一次的意思。”虎子當初還有些驚訝，顯然是沒想到林魂也不知道這個問題。

“什麽第一次？”林魂繼續問道。

“就是……”虎子還沒有開口，那肥嫩的小臉之上，早已生氣了一抹緋紅。

“就是什麽？”

“就是把自己下面的東西，放到女孩子下面，就叫第一次。”虎子說完以後，便灰溜溜的跑回家了，畢竟還是十五六歲的娃娃，那裏懂得那些東西。

林魂看著慌忙逃竄的虎子，則是尷尬的笑了笑。

從那以後，林魂便向虎子那裏拿到了一本小黃書，而那本小黃書，則也成為了林魂的醫術啟蒙教育書，給林魂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。

自那個時候起，林魂對於醫術的了解就更加深層次的領悟的了一分，男女身上的所有部位，就像一個3D的立體圖一樣，印在林魂的腦海中，處男這個詞，林魂就是這麽接收到的。

不過只是文字的敘述很難讓林魂體回到這其中的樂趣，雖然這本書讓他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東西，但是完全沒有給他帶來那種欲望的沖動。

見林魂點頭，老者終於明白了，怪不得他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詞語他沒有任何的反應，原來這小子還沒有嘗過肉的味道，說不定還沒有聞過肉的味道，既然沒有聞到過，那麽肯定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，食髓才知味，只有讓他體驗過以後，他才會去買。

既然如此……老頭冷笑一聲，我就不信有了這本書，你還會不買？

老頭從懷裏掏出一本頁面泛黃，閃爍著光亮，但是卻被壓得十分平整的書籍，上面的突然是一個裸著的少女，前凸後翹，雖然有些看不清模樣，但是依稀能辨別出五官，讓人浮想聯翩。

老頭將這本書，遞到了林魂的手上，這本書在日光的照射下微微射出光芒，上面覆蓋著一層薄油，頁角基本上已經消失了，顯然是被翻閱了無數次的，頁面上的標題也已經掉了色，依稀辨別上面寫的應該是八十一勢

林魂接過書，翻開了其中的第一頁，上面的內容很簡單，一張圖配一張畫，畫上一個女人坐在男人身上，兩個人都是赤身裸著，盡管這本書的作者畫工一般，但是該突出的地方卻一個都沒有少，雖然是是一本彩色插畫，但是這裏面的那女都是那種沒有表情的樣子，圖畫下面是一排黑體加粗的四個字“觀音坐蓮華”

不過……只是這些就夠了，當林魂閱讀完下面的文字以後，立馬將書給合上，然後開始觀察起自己的周圍，渾身上下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一股燥熱之感，讓他頓時覺得口幹舌燥，而且似乎有些地方也開始發生了反應。

老頭的精明之處就在於能瞬間抓住林魂的敏感點，見林魂藍色潮紅湧起，開口說道：“小夥子，買衣服送書，你要是想要這本書就必須買件衣服。”

林魂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，有些不知所雲的點了點頭，老頭見勢，立馬從自己的箱子裏面拿出壓箱底，一件墨綠色的大衣，現在這可是六月，正值酷暑，換做那個正常人也不可能去買一件這麽厚的大衣穿在身上。

老頭將衣服拿到林魂的面前時候，林魂還有些驚訝，衣服上面布滿了灰塵，老頭一邊拍著，一邊說道：“劉華德同款，去年的春晚看了吧？結束以後就開始拍賣的衣服，誰曾想定價太高，到最後流拍了，反正你也不懂是什麽意思，拿著就對了，我看你跟我有緣所以才出手將這件衣服轉讓給你，若是換做一個無緣之人，就是出個幾百萬我都不會去賣。”

老頭說完是情真意切，眼神中還有一絲不舍，抱著這件大衣在自己身上蹭了蹭，好像是在跟他說告別一樣。

“你這大衣要買多少錢？”林魂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。

剛才只是一件滿是汗漬的的臟短袖就賣到了二百塊，那麽這件看起來比剛才那個質量略微好上一點的，而且還十分厚實的大衣不得出來一個天價？

“一千塊！”

老頭緩緩地從口中吐出這三個字，林魂聽到，如受重錘，自己全身上下一共就老頭子給自己的一千塊錢，自己可是連午飯還沒吃，這要是真的賣給了他，自己還吃什麽？

“不過這本書……”林魂有些糾結。

在一番抗爭之下，林魂還是決定先買這本書，“大爺能再便宜點嗎？我身上的錢不多，就只有一千塊，要是都給你了，我連飯都吃不了了。”

既然要買，而且錢還不夠，那麽就只能客客氣氣的和人家說，如果這老頭一點價格都不講的話，那麽他也只好放棄這本書了。

老頭先是思索了一番，眉頭緊皺，像是在做什麽艱難的選擇一樣，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：“既然你這麽喜歡這本書，君子不奪人所好，我就虧個本，八百塊賣給你。”

“八百塊！”林魂聽到這個數字，心中大喜，這樣一來自己還可以省下不少錢。

最後，林魂以八百塊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墨綠色的大衣和這本插花的小黃書。

待林魂走遠以後，老頭子露出一抹鄙夷的微笑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，這八百塊就當做是你花錢買教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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